临安

*北镇抚司的视角(ಡωಡ) 

*姑且把这篇当作阿福缘分的起源叭

*望君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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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到年下的时候，本就是北镇抚司最忙的时候。如今，锦衣卫又重新部署了一番，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也替换了许多。陆绎正忙着熟络人员、分配工作的时候，却又被指派去江南调查两浙总督受贿一事。

 

陆绎带了几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锦衣卫，把岑福留在北镇抚司打理各项交替的事项。

 

今夏没有跟去，也没有去六扇门。陆家主母年节下正是繁忙的时候，她整日在陆府料理家事。

 

一日，诏狱里的锦衣卫犯了难。本来能够顺藤摸瓜地找到那个通倭的贼人，却不料，那人玩了一出金蝉脱壳，他们只抓到了一个女子。

 

这个女子叫暮烟，会点武功，却还是被岑福粗暴地拿下。

 

在诏狱里，暮烟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，脸上全是灰尘，穿着白色的囚服，上面全是血迹，十指已被上过刑，肿得不堪，却一个字也没说。充血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无所畏惧的神情。

 

眼下，暮烟确实已经快要死了，再用刑的话……

 

坐在椅子上的岑福看了一眼一旁的锦衣卫，那个一直待在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立马跑了出去。

 

一个新来的锦衣卫暗想：“去请北镇抚司的高人了？”

 

期待的小眼神呼之欲出，眼见带进来的是个瘦瘦小小的姑娘，不由得大跌眼镜。

 

岑福立马站了起来，让那人坐下，顺手接过那人摘下来的斗篷，恭恭敬敬地说：“劳烦陆夫人了。”

 

新来的锦衣卫咽了咽口水：“陆夫人？何方神圣？”

 

在北镇抚司，有个不成文的排行榜，在审犯人这一项上，排第一的，是北镇抚司的陆绎，第二是北镇抚司家属袁今夏，新来的还不知道。

 

袁今夏的技巧本是由陆大人亲自指点的，只是袁今夏在六扇门待久了，审犯人自然是温和些，这温柔的一句一句的交心话，也有诏狱里冷冰冰的刑具没有的效用。

 

所以北镇抚司便常常请了她过来，对付些难缠的女犯。

 

今夏去到暮烟身边，在她耳边悄悄地说：“姑娘，他是你情郎吗？”

 

暮烟没有答话。今夏反而微微一笑：“姑娘，我们审过无数个犯人了，这犯人知道还是不知道，我们还是看得出来。你明明知道他的所作所为，却死活不说，不就是对他情深义重吗？”

 

今夏继续道：“姑娘，我也是女子，我也真真佩服那些贞烈的女子，我也佩服你，姑娘。可是，你的这个情郎，值得你为他这么做吗？”今夏看着暮烟红肿的十指。

 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

“我什么意思？如果他真的对你一往情深，你为他保守秘密，惨死在这诏狱里，倒也算是情深义重，没有辜负他，甚至，他还会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你的好。可是，他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吗？

 

“他如果真的心疼你，怎么会告诉你这些危险的事情？如果他真的心疼你，为什么把你置于危险的境地，让锦衣卫把你捉住，送进这昭狱？”

 

暮烟没有答话，今夏瞧着好似有些动摇，便接着说：“姑娘，有些人可能会为你一掷千金，在你面前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，可是有的人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。姑娘，卖国贼的人品，你真的觉得靠得住吗？如今你为了他死在这里，他甚至都不会为你难过，这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
 

“暮烟，告诉我关于他的事情，自然有人将他绳之以法。你还年轻，你还能遇见其他的人，其他值得的人，你还有去路。”

 

“没有了，没有了……”暮烟摇摇头。

 

今夏想起来了，暮烟如今也没有家人，没有去处了，心不由得一软：“暮烟，跟我回陆府好不好？你把你知道的说完，我们就回陆府。”

 

暮烟迟疑了下，还是点点头。岑福立马递来纸币。

 

“岑福！没看见暮烟姑娘的手吗？要她怎么写字？她说，你写。”今夏暴躁起来。

 

一旁的锦衣卫忙低下头，新来的那个锦衣卫还没反应过来，一旁的旧锦衣卫迅速从背后伸出手，把他的头按了下来，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
 

岑福吓得双手一抖，毛笔柔软的笔尖在纸上点出一个墨团来。暮烟浅浅地、疲惫地笑了一下。

 

暮烟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，又抬头看着今夏，说：“他们叫你陆夫人，你叫袁今夏吧？”

 

“你认识我？”

 

“我听过你和陆大人的事情。为他几次差点丧命的时候，你有没有像今天问我一样问过你自己，值不值得？”

 

“问过，值得，一直都值得。”

 

今夏真的问过她自己，在枫林坳，她听见他说“也许，会吧”的时候，便觉得值得，一直都值得。

 

也或许是更早，或许是更晚，两个人的救命之恩是缠绕在一起的，分不开，也算不明白。在最黑暗的时候，是彼此的光。

 

或许是下辈子“结草衔环，持鞭坠镫”也偿还不清，才把这辈子的余生光阴，都交到他的手里，义无反顾。

 

方才今夏问话的时候，脑子里还是会浅浅地浮现出陆绎的样子来。他从来不告诉她任何危险的案子的消息，连卷宗也不带回陆府，对于他而言，这也是一种对今夏的保护。他放在心尖尖的姑娘，不能受一点伤害。

 

这些今夏都明白。两个人的默契大概是在扬州就有了吧，如今自是更深了些。

 

“你们出生入死，自然感情深，不比寻常人家。”

 

“不是因为出生入死才感情深，而是因为感情深，才愿意出生入死。”

 

今夏又缓缓道：“何况，有我们六扇门和北镇抚司在，怎么能让普通老百姓出生入死？”

 

新来的锦衣卫愣了一下，还是不敢抬头，只能看着地上淡淡的血痕，把这句话记了很久。

 

“刚刚那是陆大人的夫人？”出了诏狱，便向一旁的锦衣卫问道。

 

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
 

“没什么，就觉得夫人威武。”

 

“知道就好。你是新来的，不知道这些事情，以后见着她，只管恭敬些，不然有你好受的。”

 

新来的锦衣卫的脑海里闪过陆绎的阎王脸。

 

暮烟的伤势过重，陆府的马车却只能停在北镇抚司的台阶下，今夏眼一抬：“岑福。”

 

岑福只得小心翼翼地抱起暮烟，硬着头皮往北镇抚司的大门处去，一路感受到同僚悄悄送过来的目光，暗想：“大人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抱着陆夫人走出去的？”

 

送了暮烟再回到北镇抚司的时候，岑福的脸通红，几个和岑福相熟的锦衣卫凑上来：“岑校尉，上一个在咱们北镇抚司这么抱人的，还是陆大人抱陆夫人呢。”

 

“什么？有这事儿？”

 

“陆大人抱过陆夫人？还在北镇抚司？还被你们看见？”

 

几个刚来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凑了过来。

 

“没见过世面。”

 

“你多加加夜班就看得见了。在北镇抚司的日子长着呢，有你看得见的时候。”

 

几个原本就在北镇抚司的锦衣卫把这事儿说得稀松平常，再一转眼，岑福早已溜走了：“我去给陆夫人写审案报告，账房好给她银子。”

 

“还有这种事情？”新来的锦衣卫满脑子的疑惑。

还是想巴拉巴拉几句：

看到了很多小可爱的评论，我真的很高兴你们能够喜欢，我真的很开心，你们也很温暖的❤️❤️

这是我第一次嗑cp，第一次看同人文，第一次写同人文，不太清楚什么规矩，也没有什么技巧。前面几篇也只是自己心中的想法，没什么剧情，你们能喜欢我真的很开心😘😘

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烂尾，我会尽可能的避免

“小时候觉得开心就好，现在也是。”

希望你们每天都开心嗷😘😘

（厚着脸皮要大家的小心心）